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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第三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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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唯我独尊
2008-11-26 00:00  

03中本(1)李雄珍

唯有生命的无可替代,不能复制,不知去向,难以解释,才使生命变得在每一个生命的国度里唯我独尊。在每一个生命里,我就是存在,我就是一切。如果没有了我,就等同整个都不存在了。—―题记

最可怕的就是给你希望马上又让你失望,更不能承受的是这种不断的往返,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一生。希望紧接着失望,这种感觉就是心碎的;素白的青瓷,被不爱惜的人捧高了,再使劲儿往下摔,一块块一片片尖尖利利地碎了一地。那种感觉就叫心碎。哀莫大于心死,人的心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其实,人的心比腿还累,腿到了床上就没有了发挥的余地,而心是不受时空限制的,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

《活着》,福贵,一本难以概括的书,一个难以评说的人。我只知道它向我展示了:生命的唯独尊。福贵,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年轻时靠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活越落魄了。一生承受了多少的生命之重,到最后曾经拥有的全都变成了一呸黄土,他还是活着,也许你要说活着真好,可是有几个人能经历过N次心碎后还活着?

爹,娘,儿子,女儿,女人,女媳,孙子,余华给了福贵一个又一个的希望,又让一个又一个的希望在他面前化成一个个的泡沫.一浪又一浪的,福贵的灵魂被煎熬着.到福贵只拥有孙子――苦根时,我苦苦的哀求余华,就让着书嘎然而止吧。苦根――个与他舅舅有庆同样活泼的小人儿,余华怎么可以让他再次有着有庆的结局呢?福贵在二喜死后对着苦根不是说“香火还会往下传,这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但有余华还是要苦根走,并让他在一个喜剧的场面结束自己。那一刻,我再次苦求他:也带走福贵吧,算是对他的恩赐,也是对我的恩赐。那时我觉得福贵死了比活着好。然儿,余华却让福贵在一头牛身上看到了希望。福贵说:牛是半个人,它能替我干活,闲下来时我也有个伴,心里闷了就和它说说话。老牛就成了福贵的全部,对着老牛说:老挝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有踏实,家里人全是我葬的,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这就是福贵:不管发生什么,太阳还是会升起,日子还要过下去。

福贵贵于心不死。

《活着》,给我的洗礼?还是一份生命的沉重?生命亘古以来就是沉重的话题,我知道余华让人物一个个离开福贵,并不像郭敬明所说:我喜欢写小说,不好结尾了就让人物一个个死掉。余华是在揭露一份生命的沉重。“福贵”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余华的精心安排,她给福贵的贵就贵在对生命的执著。而余华终究给福贵留下了一头牛,也许余华也怕福贵承受不起最后的一片羽毛。

人的心灵,压倒一切,镇着一切。圣洁的灵魂不灭,我不知道福贵的灵魂是否圣洁,而看过《活着》的人不会忘记福贵。曾在看完《穆斯林的葬礼》时催肝裂肺,而看完《活着》却是无语的沉重。如果说《穆斯林的葬礼》是一部圣洁灵魂的诗篇,那么《活着》就是一份生命的感叹。生命是不可抛弃的,只是:生命在每一个生命的国度里是唯我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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