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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第十一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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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生命的每一瞬间
2009-11-13 00:00  

收拾生命的每一瞬间


刘春挥

告白

“岁月的金黄,一年一次供人分享;生命的金黄,一生一次错过就不再辉煌。”在这漫漫的前半生中,也许我还很无知、年少,也许此时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的开端。所以,我总是很努力,很用心地去铺垫这段旅程的基石,希望以后能过得好一点,不要像从前,像现在这样。当然,我并不否认我是个幸运的人儿,因为起码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糟到极点,这一路也算平平稳稳地走了过来,纵然不很精彩,也算是充实。我害怕错过,所以我依然很努力地去学更多的东西,去编织那个将会成真的梦。

虽然说“知足常乐”,我却不是这样一个人。我很难感到满足,我什么都想要,只要我想要,我就会尽最大努力争取。我总是“不饱”,总也不会“常乐”。说白一点就是贪心与欲望占了上风。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为什么要那么好胜?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地过着每一天?人生苦短,说过去就过去了。不论我怎么活,太阳总是会从西边落下,明天依然会从东边升起。而每一个在世的人,就像夹在黎明与黄昏之间的那一堆星星。是星星都会闪光,但为何一定要去做北极星?我也不清楚。似乎有一种压力,有一种负担,有一种过往的经历硬要我不甘平凡,然而我却依然很平凡,就像沙漠中的一粒小沙粒。

十几年寒窗走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有。所以总是告戒自己:要把握眼前,在茫茫人海中分明地辨认出自己;在世界的角落找一个位置给自己。整天东奔西走,寻寻觅觅,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懊悔,去回忆,是因为害怕回忆里的酸楚湮没自己。

情缘

曾经,我害怕思家的辽远,也害怕陌生的天与地;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学着攀上岁月的肩膀,到达各种陌生的地方。虽然这儿不是天堂,但我却找到了不必担心下雨的星空,找到了大海一样的包容。于是终于相信了“燃起木柴,关紧门窗,让温暖和你的伙伴一起来临,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这一句曾被我遗忘过的话。

有同学曾经对我说:“我们只是偶然出现在我们终将消失的地方。”的确如此,但既然冥冥中注定要相逢,我们就该相识、相知、相惜,趁着还没消失,让我们一起珍惜可以共度的每一刻,才不至于在分别时候突然发现“我们总有太多的来不及,很多话来不及说,来不及听,来不及问,很多事情来不及做。我们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小心呵护眼前的拥有。”“天涯若比邻”不也是如此?我们在这个地方相遇,是缘,将来散了,也是缘,只是浅了……

岁月流逝后,这段日子里的相处沉淀下来的,将会是一些刻满回忆和历史的沙粒,那里藏着的有辛酸,也有欢愉;有包容,也有叹息。明天的明天,我们面临的将会有许许多多更陌生的人或物,所有不必祈求我们都能记住这份记忆,只希望在还没成为记忆时,好好珍惜。

相处,害怕沉默;相交,最忌无语。敞开你的胸怀,告诉我你想说的话,让我们一起分担你的喜与悲。而对于我而言,我害怕一个人在陌生的角落里作梦,更害怕在充满回音的空洞中哭泣。所以,与人交往,我提倡坦诚;与人相处,我追求融洽。

“终有一天,我们要远走高飞,为了各自的梦想,就像飘落的叶子走向不同的天涯。”这句歌词将会在某一天实现,但那又有什么所谓,我们曾是树上的叶子,风声吹响的是你我的过往。

爱情

爱情,对于我而言,仍然是一个很遥远的传说。也许这个传说将会绽放着异常美丽的光环,也许会包含着辛酸的泪水,也或许这个传说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风和影的故事,但这都将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遥远到望断长空也无法极目的某个地方,遥远到望穿秋水也无法期待的某个春秋。也许是因为我手足无措,也许是我害怕而又期待的情 的缘故,所以在我的心还没有被激起涟漪的现在,在我脑海还没有浮现浪漫晨昏的此刻,我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传说,一个不会向我走来却又要我主动靠近的传说。

有人曾说:“爱”和“死”是人生中解决不了的两大难题,人在青年时被爱所困惑,在老年时被死所困惑,一生都不得安宁;爱情像一把慢刀,一点一点地刺进人的肌肤,而死就则是一把快刀,一下子就结束了所有的痛苦;我不害怕死亡,我却害怕爱情;我能够忍受决绝的快刀,却不能忍受延宕的慢刀。不管他说得对与否,我都相信:这世上没有永远都幸福或痛苦的时刻,自然也没有永远都甜蜜的罗曼史。纵然那些雪中送炭、百般呵护、花前月下的时候总是那么令人神往;但那心灵上的煎熬,那两处闲愁的相思,那害怕失去所拥有的担心,那决裂的辛酸又会有多少人能够明白;那不能继续再爱或者不被爱的痛苦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所以,在我的心还没有做好准备时,我依然固守自我。当然,我仍相信爱情,但我并不刻意追寻,只是静静地、静静地随缘分在我所能划行的海域内慢慢地漂流,直到有一天,在阳光与海滩的岸边,让我的船静静地靠岸。

年少轻狂,多少情歌被唱得天翻地覆。但我依然记得有一句歌词,说的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地变老。”也许,大千世界中,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一份不掺杂质、不受污染的感情。但愿,当我的船靠岸的那一刻,另一半我依然像这一半我一样,相信这种绝尘的情缘。

也许由于我祈求的是一种完美人生,所以刀光剑影的小说我是不看的;但 瑶的小说倒看过不少,都是千篇一律。于是我总会说:“爱情也无非就是这样。”仿佛我是过来人一样,所以总觉得自己好象很老。曾经有一个说法是:“没有经历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我追求完美,我却害怕破碎。所以,在情感方面我很吝啬,我的心跳也不会为了某个人而加速。就目的而言,心如止水地过着每一天不也很好吗?起码不用担心风暴来临时,会将我的船儿吹翻。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又匆匆。”面对今朝明夕,回首往昔。在风雨兼程的路上,我能做的只是边走边收拾,收拾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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