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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09月第二十七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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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着成长
2008-12-23 00:00  

忧伤着成长


——古人的审美创作心理

秦凤仪

诗穷而后工,悲愁方感人。中国的“愁”文化涵盖极广,其中突出地表现在中国古代文人的咏唱上。古人的悲愁与伤感,不能不说是“愁”文化中极具内涵的一方面。以愁为美,是中国古代文人创作的一种主要倾向,是一种审美艺术心理定势。“悲凉之雾,遍被华林”,我想这句话感叹的不仅仅是一部《红楼梦》,用它来概括中国千余年来文人作家歌吟咏叹的情感主旋律——悲愁与感伤,也未为过分。

辛弃疾词:“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赋词与说愁相依存,古代文人何以要不由自主地想以愁声动人,“以愁为美”的欣赏情趣为什么能形成历史传统而经久不衰呢?

古人言:“诗言志。”诗本是内在情志的外现,有穷悴之情,则有穷释恨之诗,有怡乐之情,则有佐欢娱兴之诗,所谓“饥者歌其食,老者歌其事”,诗的美就在于抒怀言志,真于性情。

真性情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人类的感情与生俱来,是诗词中吟咏的一个永恒的主题。正因为有了情,创作才有长盛不衰的生命力。千百年来,因土地、亲情、壮志而生的愁,牵动了多少墨客骚人的心。外在的人生体验转化为内在的审美心理定势与情感倾向;特殊的文化土壤、民族情感的方式孕育了古人特殊的审美心理。面对无法避免、无以回拒的离别、思念、失意等,也就自然地在作品中体现一种莫名的惆怅、幽怨、苦闷和痛楚。“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是对故土亲人的思念;“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白居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王安石),是政治失意的落寞心境;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清,有“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闲愁,也有“东风无力,欲皱还休”的春慵……诚如有人所指出过的,中国的古典文学里,几乎都是文人的写心之作。于是文学的感伤与文人的多愁善感就相互交织,形成“一层愁云般的感伤情调”,似乎在倾诉着一种无常、无望而无告的人生痛苦和生命忧患。

“穷苦之言易好”

韩愈首先道出了一个艺术心理的普遍规律:“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眇,欢娱之词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和平欢娱之辞多发于气满志得,自然容易缺乏激愤嗟叹,所以多是平淡无奇;而穷苦之言多发于穷愁,其中充满着感情的真切与动荡,因此易于感人。六朝王薇也说:“文词不怨思抑扬,则流淡无味。”“盖诗言志,欢娱则其情散越,散越则思致不能深;愁苦则其情沉著,沉著则舒籁发声,动于天会。”(《张苍水集》)愁是心理能量的蓄积储存,不能一发无余地宣泄殆尽,而是凝聚、滞重,留驻不去。正因为愁苦之言易好,所以骚人墨客多喜以悲愁穷苦之言。因为艺术之道,更在于对人生的体验与抒写。

文化中的“愁”,说不上强烈和火热,但却更加浓郁、持久,更加普遍和辽远。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以愁为美”的审美创作心理都必将如磁石般凝聚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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