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者靠近,畏者退避。 因为人,因为魔鬼,因为红色黏液,我思绪泉涌。 思念,情绪。 我在转移一种思绪, 也许转移到一抹白云,一缕山烟,一潭雨水,一片枯叶, 也许转移到血腥的戏剧,素未蒙面的诗人,幽灵…… 于是我开始在时间荒化, 在文字中饥饿,在文字里犯罪。 戴上沉重的脚镣, 在牢房中踱步…… 在等待与独自回家的维艰中, 我已在深渊上飞翔——阴郁而起, 延续了多年的阴郁之旅, 是否有人察觉?是否有人明白? 请告诉我, 我在为谁犯罪? 为谁戴上枷锁? 步履蹒跚? 还会有谁用手牵引我走过阴暗的地下道, 再见人间光晕。 那个高大的身影呢? 路过秩序井然的街灯, 被黑影捉弄, 爱人放火, 烧坏了我从前写过的信笺和购买的邮票, 烧坏了我的一沓车票,使用过的,错过的。 夜色渐浓, 我独自踱过一棵大树。 我听见他在大口地喘息, 看见他在向外吐着绿光, 阴森,恐怖…… 我拖着沉重的脚镣,加快脚步, 当当作响…… 群山的藤蔓植物, 拉扯殷红的太阳, 吞噬残血光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