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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第十一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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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的“阳痿”
2009-11-13 00:00  

周国平的“阳痿”


以梦为马

编者按这里虽然没有《战国策·秦策二》中所说的“今两虎争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的惨重,却也不乏刀光剑影,鹰瞬鹗视,兔起鹘落。当一种想法不认同另一种想法,一种观念不苟同另一种观念,就会产生一场精彩的精神之决斗和较量。

以规劝改变社会

如果说我对于余杰是一种批评的话,那么对于周国平,我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如果有人说,对于一个老人又还有什么期待可言呢?周国平已经到了耳顺的年龄,已进入了人生的暮年,但我依然有信心。因为周国平并不是不能“坚挺”、乃是不愿“坚挺”,只要他肯改变自己的选择和妥协,那么他一定可以在现在的一片赞扬声中的文坛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也就可以写得有激情一点,而不是闲适、闲适、再闲适。

余杰与周国平二人,一个生于七十年代,一个生于四十年代,同在北大毕业,身上却有着太多的不同点,甚至可以说在写作风格上截然相反。或许也只有在兼容并包的北大才可以在同一所学校产生如此相反的风格。我打个比方,如果说余杰是由于“坚硬”而逐渐“疲软”的话,那么周国平一开始就是“阳痿”的,余杰选择批判社会来改变社会,周国平鲜有激烈的批判而是以一种温和的规劝改变人性而来改变社会,他的选择的道路在一开始就处在不同的方向。

明哲保身

王富仁在《读书》杂志讨论林贤治的《人间鲁迅》时曾说过:“学院派教授有三种选择,第一种选择,现在是教授,还可以做比教授更‘大’的官。第二种选择,我既不支持官方,也不支持反政府的力量,我就在那里读书,告诉大家社会向光明的方向发展,要民主、人与人之间是宽容的,同时很好地从事学术研究,这是做教授最保险一条路,弄得好,还可以传世。第三种,假如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正直的人,在某些知识分子受到专制主义压迫的时候,就应该站出来,站到受官方压制的人的一边。”稍微对余杰和周国平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余杰选择的是第三条道路,周国平选择的是第二条道路。(对于余杰,我对他的精神十分赞赏,对他的行为上面有所分析,这里不再赘言,只作对比)周国平对于自己的选择是自觉的,他在自传《岁月与性情》中说到自己的定位:“我的一些朋友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要用作品直接影响社会进程。我不给自己树立这样的目标。我写作从来不是为了影响世界,而只是为了安顿自己”显而易见,周国平缺少一种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只愿为内心的平静而写作。他好像把自己与当代社会隔绝开来,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人性的孤独感、对爱、对婚姻家庭等仔细??,而对于外在世界的关注作冷眼的旁观,对于专制的暴政,对于现代社会的罪恶视而不见,即使谈到,也只是作一些大而泛的“空对空”。联想到余杰批评钱钟书在文革中的明哲保身是舵鸟行为。可见在余杰的心目中,一个知识分子必须有所担当有所抗争,如果对邪恶不作批评只是沉默也是一种罪恶。在网上看到一个有趣的假设,余杰会批评周国平吗?按道理是会有批评的,但现实却没有。网上没有分析,我也颇感到奇怪。余杰博览群书,应该也看过周国平的书。周国平有的话写在余杰出名之前。即也颇像余杰的画像和周国平的自诩:“我不认为知识分子应该脱离社会实践,但是我觉得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中,精英或者想当精英的人太多了,而智者太少了,他们与时代潮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看重事功,而是始终不渝地思考着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问题,关注着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走向。”在这里,周国平是把自己当作这样的智者的。然而,他就真的是这样的智者吗?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他逃避知识分子责任的遁词。

读周国平的如《风中的纸屑》之类的文章时,如果不看名字,只以为是一般的小男人的小唏嘘,面对柴米油盐,发些风花雪月的感叹,给人的感觉是现代的流行报纸副刊上的消费性的文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周国平所说的一段暑期内因约稿太多而敷衍而成的垃圾。反正,以他的才华写这类文章太浪费了。这些感叹自有平庸的作家领导大众跟着潮流走,他应关注精神领域内的事又何必横插一腿呢?以他的学识和灵性,写这些文章自然游刃有余,可是这些“帮闲”文章,于人何益,于周国平自己又何益!所以,有时我甚至觉得,周国平,刘庸,汪国真都是同一类型的小男人,只不过周国平的哲学作为底蕴,显得深刻和小资一些罢了。相比较之下,我更宁愿读他的《尼采与现代人的危机》这类文章,既有回顾总结,又有洞见展望,对读者有着不少的启示,可惜这类文章太少!可能,中国的作家太聪明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言,什么时候该沉默。

我读周国平的《岁月与性情》时,注意到有这样一个小细节:他说他有一种迷信心理,走有图案的马路时特别小心不踩线,觉得踩了就不吉利。根据路依德的潜意识理论,周国平的心里是觉得生活有禁区而不该涉及的,如果不小心角了禁区就有可能惹礼祸上身。投射在他的写作上,他的写什么不写什么是在心中掂量过的。例如她写人的心理,写人的文化行为,却鲜少涉及国家政权对舆论的压制,鲜少对具体的事件发表意见。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周国平的自觉选择,他在《岁月与性情》的序言说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看似超然物外,淡泊明志,其实也是他明哲保身的“明智”之举。

期待……

周国平的这种自觉选择决定了他的文章是没有火药味,没有男子气概,是“阳痿”的,是一种流行的软行读物。有人说:“男人不可不读王小波,女人不可不读周国平。”周国平把女性喜欢他的书,归结为两个原因。第一,他比较能够欣赏女性并体会她们的心理。第二,女性离功利战场比男性远,心比较静,又看重情感生命,容易与他的价值取向产生共鸣。其实,我还可以加上另外一个原因:他的“阳痿”给了女性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拉近了他与女性读者的距离。女性大多是肤浅而感性的动物,所以满脑子苏格拉底柏拉图尼采等哲学思想的周国平便成了深刻而又感性的男人。与这样的男人交流既有精神上的满足感,又不会使肉体感到被侵犯。

青年评论家谢有顺说:“又两种完全不同的写作,一种是轻松的,一种是紧张的。”周国平走的就是轻松一路,是闲适,闲适,再闲适。他的“轻松”是一种经历大风浪后的淡定,是一种于纷中找出安静的闲暇。他已经六十岁了,我的期待是否会落空呢?他的羞涩的性格决定了我的期待是苛求呢?我不知道,但“一切伟大的写作行为,其实都是一种冲突的形成以及缓解,是作家与现实,与灵魂事物之间的一种内在斗争。”我希望能看到周国平在写出自传后能有伟大的作品问世。这只是一个普通读者的一点期待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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