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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5月第二十二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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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大多数——纪念王小波逝世10周年
2008-12-04 00:00  

沉默的大多数——纪念王小波逝世10周年


4月11日是王小波的祭日,十年前他孑然离去,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说是心脏病突发而瘁。在最后时刻没有留给世人一个字一句话,也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和忍受决别的悲痛!那个星夜,他如一颗流星般离去,让灵魂化成一粒陨石,躺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冷眼看世界,并沉默!

十年来,关于王小波的是是非非实在太多了,毁誉参半。生前鲜为人知,死后却声名广播,这也许是王小波自己所意想不到的吧!《王二风流史》虽历经坎坷在香港出版,但书名已改且被收入“风月系列”。与死后其作品几乎在国内面世相比,实在有点委屈!不管这些事究竟有多讽刺,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有幸看到了一个奇特行世的王小波!

初见王小波的作品,感觉是幽默,敢于说真话,并有极强的个人主义风格。他给李银河的情书写在五线谱上,开头便这样说:“做梦也梦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纯粹一个歌者,一个浪漫骑士,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肚子里的战争》等作品让人忍俊不禁,乡下那只打破常规惊世骇俗的猪和手术室里开膛破肚的患者帮着找自己阑尾的故事确实令人难以忘怀。它不如说教类的文章那么生硬难啃,但在笑出眼泪的同时仿佛也触动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最终陷入了沉思严肃。《沉默的大多数》、《革命时期的爱情》等虽不洋溢着黑色幽默,但深入话题分析透彻,击中人们自心中的软坎,仿佛一面魔镜,坦诚直率地光耀我们的美同时又无情残酷的揭露我们的丑,让我们在偶然中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和人性的另一面!

其代表作《黄金时代》系列更是被誉为小说中罕见的奇书,是历来所没有出现过的。也许正是他自己沉淀在世界的角落,关门闭户,望着方形的天空,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让转动的大脑冷静思考,如寂寞的考古学家,去发现挖掘,让灵魂出窍并神游他方,让思想光大于世。《红拂夜奔》的风格、技巧和内容,其新颖奇异的程度也令人叹为观止,用煽动一点的话说是: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第一杂文集《思维的乐趣》深深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多少人模仿他的风格,崇尚他的人格,迷恋他的风采!正如李银河所说:“小波是一位浪漫骑士,一位行吟诗人,一位思想者。”王小波崇尚理性、自由和富有奇思异想,他从一个被人们冷落遗忘的角度,切入钻研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和人性的美好与丑陋。在我们几乎麻木的时候,用奇异的声音唤醒我们,呼吁我们,激励我们站起来战斗!

王小波在世没有喧哗取宠,他用一片真心留给了我们珍贵的精神粮食。虽有人言其作品文字寒碜、结构臃肿、流于趣味,这话不是全无道理,我们也只能说王小波成功,并不能言其伟大。但世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事物,作为一个智慧的后来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才是明智之举。王小波生前冷落沉默,死后炒作如火如荼,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没有好处!正是王小波用自由人文主义的立场贯穿人生,深深渗透到人格和思想之中,他挺身而出,带领我们用笔用纸用灵魂去反对一切霸道的、不讲理的、教条主义的东西。一切陈词滥调在他那里全军覆没,只感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那么多人喜欢他热爱他,这是媒体的动力,也是王小波自身的证明和被认可。

值此王小波逝世10周年之际,作为一个混迹文学爱好者行列的年青人,虽不能窥其全豹,但以己所知,有感而发,泛泛而谈并作棹念缅怀,总算尽了丝缕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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