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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03月第二十五期文章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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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尽头的绝望
2009-01-06 00:00  

爱到尽头的绝望


——杜拉斯和她的《情人》

从来就不怎么喜欢看外国文学,因为讨厌那一大段一大段的的环境和心理的描写,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在说着一件事情突然又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但是有一天看了一段话令我深深的为之震惊。“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的时候还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相信很多人对这段话并不感觉到陌生,这一段对深爱一生的人的迷醉表白,曾深入了无数人的心,或悲凉、或幸福,它便来自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小说《情人》。第一次接触《情人》是在网上闲逛,网上评论最有影响的最震撼人心的外国小说,带着好奇心进入了《情人》的世界,进入了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世界。玛格丽特·杜拉斯是法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1914年玛格丽特·多纳迪厄生于印度支那嘉定市。她父亲是数学教师,母亲是当地人小学的教师,她有两个哥哥。在印度支那度过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成了她创作灵感的源泉。1943年她自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父亲故乡的一条小河的名字杜拉斯。杜拉斯是个天生的情种,从少女时代开始,她就不断地纠结在一段又一段的恋情里,这绵绵不绝的炽烈情感带给她快乐,带给她大量的创作源泉,同样也带给她莫大的苦楚。

1984年,七十高龄她出版了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长篇爱情小说《情人》,当年获得龚古尔文学奖。《情人》超越了漫长岁月的阻隔,倾注真情地叙述了作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不同凡响的爱情经历。小说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一名贫穷的法国少女与富有的华裔少爷的爱情故事:一个年仅十六的法国少女在渡江时与一个中国少爷邂逅,沿着这条线索,渲染了一幕疯狂而绝望的爱情。看罢有一种深深的哀伤,是一种对爱情的绝望。他们的爱情从开始就是绝望的,或者说他们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因为“我”只想从他身上拿到钱来满家人对金钱的欲望,在金钱下的爱情是那么的卑微。他从“我”身上得到了欢乐也得到了痛苦。“她对他说:‘我宁可让你不要爱我。即便是爱我,我也希望你像和那些女人习惯做的那样做起来。’他看着她,仿佛被吓坏了,他问:‘你愿意这样?她说是的。’说到这里,他痛苦不堪,在这个房间,作为第一次,在这一点上,他不能说谎。他对她说他已经知道她不会爱他。她听他说下去。开始,她说她不知道。后来,她不说话,让他说下去。他说他是孤独一个人,再就是对她的爱,这真是冷酷无情的事。”他深深的爱着这个法国的少女,但是他没有能力去反抗父亲,反抗封建的等级制度,到最后只能离开她。而“我”呢?对于情人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后来,我们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吻在身体上,催人泪下。也许有人说那是慰藉。在家里我是不哭的。那天,在那个房间里,流泪哭泣竟对过去、对未来都是一种安慰”虽然文章并没有写到“我”对情人的感情,但是我们从这一段话中可以看出“我”的那一种绝望的心情,明明知道和情人是没有结果的,还是陷进了这个漩涡中。他们一开始是一个错误到最后结束也是一个痛苦。“然后他对她说出心里话,他说他和从前一样,仍然爱着她,说他永远无法扯断对她的爱,他将至死爱着她。” 这个唯美的结局说明了“我”对情人的怀念,无别的怀念,那一种爱到尽头的无奈与孤寂,是一种深深的伤痛。通过情人对“我”说的话来揭露“我”的情感。

《情人》除了说到“我”和情人之间的事情,还不断的穿插着“我”的家庭,“我”身边的朋友,身边的事情,读者看起来会很困惑,结构太散漫了,根本就不明白作者想表达的主题。其实说身边的事情是为了“我”和情人之间的悲剧做铺垫,家人对他的冷漠态度,学校的同学疏远“我”,都充满了哀伤的基调。整个文章都是哀伤的基调,看了让人窒息,绝望的爱情,绝望的肉体,连语言也是绝望的。“整个人都很柔软,看起来受不了那种让人痛苦的折磨。她没有看着他,只是轻轻抚摸他。”“他一边哭,一边做那件事。开始是痛苦的。痛苦之后就是沉迷了。”“看着沙漠里静止的砂砾和小孩的尸体,死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它只是在这里停下来一会儿,然后就离开。”她以文字唤醒我们内心潜藏的欲念和泪水。可又有谁,真正读懂了杜拉斯?读懂了《情人》呢?

《情人》中绝望无助的性爱,爱到尽头的绝望,令人痴迷。杜拉斯,把爱情的本质阐释出来,在那份伤痛、那份伤痛到绝望的无助背后压抑着尘封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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