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絮絮详说缠绕心中的不解与愤懑。既然无知,那就轻描淡写。
该如何娓娓道来那不曾剪断的三千情丝。纵然无味,那就潇洒甩开。
该如何假扮那树仍在冬季里逞强的紫荆花。无法随风,那就假装云淡风清。
不再想追究莲安与沿见的纠纷。那不负责任的留给下一代,那自私的过度放肆或者只是蕴含的另一种悲哀。如她自唱的哀乐,在生命这短暂的岁月里绵延。
莲安,我多想在水中帮你写下日记。然而越写,越消失。因为,我不曾是你。这宿命的纠缠,就像并蒂在枝头的兼结草,结蒂结蒂。何时结,何时蒂。
如说,最幸福的事,是在每天早晨起来有个人寻找着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那份真切的安全,让彼此都感觉到一直都在身边。或许,更该让它们在微风拂起发丝的瞬间消散。沿见,更多的感恩,惟独难忘。那自卫或是自私,都不重要了。
如果没有存在。那幸福会流落在哪里。
是否,当回忆被贴上邮票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坦然地对待。
是否,当相片里那抹执着的笑容在闪光灯烁过时,便可以永久的定格在那块心墙上,最凸现的地方。
盈年,最无谓的角色,却正中核心。那种近似于无情的包容与仁慈,其实,掩盖的是一颗热忱与善良的心,随着风里的微妙变化,忽急忽缓。良生,就是这阵风。吹落了繁盛的樱花,卷起了一场纷飞的樱花雨。
仰头,把整张脸都赤裸裸的铺在暖阳底下,脉搏偶尔跳动频繁迅速,偶尔平如止水,有时会恨不得掀起一卷狂风,有时会企盼无缘无分的情节再续佳局。
如果真的可以。那就希望。
希望在安妮宝贝笔下重生的良生、莲安、沿见、盈年,在后来的后来,都可以“丰盛而浓烈的活”,“即使是幻觉”。
执一瓣花,舔在舌尖,咸如泪。如今,梦里的花开花落,孰与共享。
偶然瞥见天边一朵羞涩的霞云,左手,搭上右手,就像,良生与莲安。最终,不再几伤。